年,去和你喜歡的人在一起吧。”
“從今以后,我再也不會纏著你了。”
傅之寒愣了一瞬,隨手打掉我手中的離婚協(xié)議。
“你在鬧什么?我和珍珍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,我們現(xiàn)在只是朋友?!?/p>
“她在國外受到排擠陷害,得了嚴重抑郁癥,所以才回國治療。這個獎項,是她從小的夢想,你就不能讓讓她嗎?”
“反正你以后有的是機會,干嘛非要和一個病人爭?”
胃部傳來的劇痛讓我險些站不住。
我很想告訴傅之寒,我才是真的病了,沒有機會也沒有時間等下去了。
很想告訴他,讓他在我生命最后的歲月多陪陪我。
可話還沒說出口,便劇烈咳嗽起來。
傅之寒更加不耐煩的看向我。
“怎么,珍珍生病了你也要裝病?別演戲了,我今天看得很清楚,車子根本就沒有傷到你?!?/p>
鉆心刺骨的疼痛讓我已無心理會傅之寒的話。
我去摸索茶幾上的藥。
傅之寒卻以為我還在鬧脾氣。
“這么愛演,直接當演員好了,還唱什么歌啊.?!?/p>
“自私任性,你以前不是很懂事嗎?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!”
說著,他直接推開我,獨自朝臥室走去。
他走得太快,撞倒了茶幾上的熱水和藥瓶。
滾燙的熱水撒到我的腳上。
他沒有回頭看我一眼。
也沒有注意到,那散落一地的,是癌癥晚期病人服用的止疼藥。
我攥著一片片的藥,在冰冷的晚風中緩緩落下一滴淚。
說與不說,結果都一樣。
不被愛的人,總要學會懂事。
可是傅之寒。
我也想在死之前,最后任性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