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著血,讓易少爺帶他去那條小路。而那易少爺是個沒眼力見的,死活都不愿意帶路。所以…最后,是一小男孩帶著我們找到了你,并且找到了你丟下的粗布。而林逸強(qiáng)忍著燒傷的痛,騎著馬順著這馬車轍痕,尋到了你。他見你安全后,發(fā)現(xiàn)你睡得不安穩(wěn),又害怕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將你驚醒。便立馬讓荊州知府安排人為他包扎,他迅速地將自己身上血腥味除干凈,才去你床邊守你?!?/p>
雖然傅逸塵嘴里的話有一定的夸張成分,但我的心卻隨著傅逸塵的話劇烈的跳動著,原來在自己看不到的視角里,林逸竟為我做了這些事。
“蘇姑娘,這林逸的異常事,在我這恐怕能寫無數(shù)個話本子。估計到時候?qū)懗鰜?,都是京城貴族女眷中的大熱話本子?!备狄輭m一臉洋洋得意地說著。
我還沉浸在林逸受傷的故事里,而阿梨和傅逸塵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拌嘴。阿梨似乎占了上風(fēng),再此同我講荊州西郊的故事:“那疫病就是個幌子,依我看這就是為了阻斷山賊和官府的法子。西郊的百姓們也就是普通風(fēng)寒,不必?fù)?dān)心,過幾日就好了?!?/p>
阿梨接下來所有的話,在我耳朵里都是左邊進(jìn)右邊出,內(nèi)心就只記掛著林逸的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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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這傅逸塵的話好似也不太準(zhǔn),他說的林逸今夜很快便會回來,但我輾轉(zhuǎn)至了深夜,林逸的影子似乎都沒看見。
正當(dāng)我再次嘗試入眠時,床邊一陣窸窣的聲音,一個溫暖的臂懷輕輕將我摟住。
此時此刻,我內(nèi)心狂跳不止,鼓起勇氣翻身,那人似乎被我這舉動嚇到,睜大著眼睛,漆黑的眼里,他的眼睛似小鹿般驚慌失措地望著我,“霂霂,我不是故意要打擾你的,只是我實(shí)在無處可去了?!?/p>
“可以點(diǎn)燈嗎?”我強(qiáng)壓著內(nèi)心的擔(dān)憂與欣喜,淡淡說道。
林逸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請求弄的摸不著頭腦,手忙腳亂地在黑暗里摸索著。
在一陣摸索后,一盞明亮的燭燈在床頭亮起。
我將燭燈放到手上,隔著衣物用手摸索著林逸的背部,輕按壓一處明顯鼓起的部位,眼前人發(fā)出了悶哼聲,我皺著眉說著,“你受傷了,怎么不與我說?”
林逸聽了我的話,眼里的沮喪散了幾分,臉上立馬浮現(xiàn)一副委屈的表情。我擔(dān)心傷勢,欲直接扒來開林逸的衣口。林逸見我如猛虎撲食般的模樣,輕笑著說,“夫人何時變得如此狂野了?!?/p>
我皺著眉仔細(xì)查看林逸的傷勢,沒有閑心搭理他的插科打諢?!澳谴蠓虍?dāng)時包扎的時候只顧